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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阿兹卡班的夜晚能看到星星吗

狼吧第十一届征文,链接点我,欢迎点进贴吧写评~

Free Talk在结尾。西里斯中心向,无CP,阿兹卡班及后阿兹卡班时代。

 

-1-

有人在尖叫——

铁锈的气味蔓延过来,和血腥味很相似,这两者在成分上一定有某种共性。爆炸式的声波冲撞着耳膜,就好像一百个摇滚乐手在离脸颊不到一英寸的位置制造噪音。隔壁的囚犯在拿脑袋撞四周手腕粗的铁栅栏,他一定是最近刚刚被投放入狱的,任谁在阿兹卡班呆上短短一个星期,都该学会忍耐和安静。

可西里斯不想再忍耐了,在躁动之中,他也同样从喉管里挤压出嘶吼,声带干涩地摩擦带来撕裂般的痛苦,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一只野兽,可是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好受一点儿。

很快,有什么东西移动过来了。最先到来的是寒意,彻骨的、冷漠的,一丝一丝沿着阴暗的走廊淹没过来,渗透进钢铁囚牢,当那瘦长、腐朽的魔鬼最终出现在视野中时,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西里斯的眼前炸出一团白光,他看不见摄魂怪干枯的、结了痂的手。寒意混杂着令人颤栗的温暖,当他的眼球适应了光线后,他发现自己看见了天文塔——环绕四周整齐摆放的望远镜,和夜幕下霍格沃茨的璀璨的、又高又远的星空。

而詹姆·波特站在天台边缘,长袍在风中被吹成格兰芬多那面摇摆的金红的旗帜。

他骤然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整个人朝后仰倒,向着塔楼下方毫不留恋地跌落下去——

西里斯惶然地伸手去抓,穿过手心的是嘲弄着的风,他只抓到一片虚无。

他紧紧咬着牙关,无声地、撕心裂肺地颤抖起来。

 

-2-

第一个恢复的是触觉,裸露在外的皮肤接触到一种陌生的柔软,这让西里斯不可抑制地感到恐慌,随后他闻到了食物的香气,收音机里传来轻柔悦耳的女声哼唱,除草机裹挟着苦涩又清新的植物气息发出嗡鸣,久违的“生活感”让他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不过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焕然一新,断腿被固定上了夹板,伤口处传来药物的清凉感,连胡子都被剃过了。记忆随之复苏,他名叫西里斯·布莱克,是个刚刚从阿兹卡班越狱的逃犯,他游过了监狱四周无边无垠的海,试图潜入他路过的第一个小镇假装成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却在摔折了腿之后被迫昏迷在凌晨的室外……

 “腿骨骨折、长期严重营养不良外加一些皮外擦伤——我奉劝你不要动,先生。”西里斯受惊地弹跳了一下,立刻感觉到浑身上下的伤口发出抗议,他费劲地扭过头,正看见一双向他走来的女式棉拖鞋。

“这些都是小事,很快就能够恢复如初,最重要的,是你患有严重的PTSD。”女人的声音骤然严肃了起来,朝他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简·怀特,约克大学临床心理学博士,不过目前是一名自由作家,如你所见,今天早上我在家门口捡到了你,目前你正住在我家。”

他总算搞清了情况——一个女人捡到了他,给他治伤,还给他提供了一个床铺?许久没有正常使用的喉头生涩地滚动,他尝试着说出那个词语:“谢、谢谢……”

话一出口就顺畅多了。

“你刚才说……P、PT……”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事故之后引发的精神创伤,显然你现在仍然深受影响,比如焦虑、失眠、恐慌……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临床病例——能够让我证明我的几年读书生涯不是虚度时光。”她狡黠地笑了一下,用手捋了一把垂下来的长卷发,“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最好能够前往医院进行系统治疗——不过根据一个自由作家的直觉,我不认为你会想呆在医院里,这也是为什么你会在我家客房醒来而非住院部。”

简·怀特,这是个强势的女人,就好像是一只寻找到肥嫩野兔的猎犬,充斥着不令人讨厌的攻击性,意外地让人觉得安全。并且很显然,有关于医院的事情她说对了,如果说霍格沃茨有什么让西里斯觉得不太美好的回忆,那一定非校医院莫属。

西里斯小心翼翼地再次尝试起身,简很快靠近搭了把手,让他半坐起来靠在床头,然后不容拒绝地把一杯水塞在他手中。

“你需要休息、治疗,全面的休息,而我恰好能够提供这一点,专业的心理治疗、三餐和空客房,看在我对你感到好奇的份上。”她轻快地说,在看到西里斯不安分地试图移动双腿时阻止了他,“不要尝试在没好起来之前离开,这是在挑战一个医生的尊严”

“在你继续休息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该怎么称呼你?”

无数种声音和情绪呼唤的“西里斯”远远地呼啸而来,在摄魂怪的蚕食之下,他分不清那是谁、或者是在什么场合之下。西里斯沉默了,生理性的颤抖左右了肌体,这时另一个名字如同守护神咒语驱散了跗骨的阴冷,于是他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脱口而出——

“詹姆,詹姆·波特。”

 

-3-

天文塔是霍格沃茨的最高点,在这里能够俯瞰到学校除了城堡以外的全景,除了平常上课时禁止私自前往。不过很显然,禁令对于掠夺者来说不如说是召集令,召唤时间往往是……

“凌晨。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在学校里游荡……尖头叉子,我真的很想知道我们为什么非要在这时候上天文塔来?”在他们顺着螺旋楼梯往上爬时,连一贯温和的莱姆斯都这样谴责着。

“与众不同点儿没什么,毕竟我们在进行绘制地图这样伟大的事业。”西里斯抢先回答。

“问题是天文塔的位置不是早就在地图上画好了吗……”他们三个在隐身衣里挤成一团,这件斗篷显然不足以容纳日渐增长的身高和体积。等到走进一圈天文望远镜之间后,詹姆一把扯下隐身衣,任凭风把头发吹得更凌乱,然后他三两步走到塔楼的边缘,一下子面朝外坐在地上,将两条腿伸向塔楼外的高空。

“幸亏虫尾巴没来,不然他肯定要吓尿裤子了。”他轻轻松松地将手撑在身后,这样危险的行为让莱姆斯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可西里斯已经和他并肩坐下,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我喜欢高空。”他舒展双臂,夸张地拥抱虚无。

“哥们儿,我看你是喜欢游走球击中斯莱特林的脑袋。”詹姆忍着笑说。

连莱姆斯也忍不住来到边缘,探头向下看去:“从这个角度看下去……这样显得我们真渺小。”

“恰好相反,月亮脸。”詹姆伸长手臂,拽着莱姆斯的胳膊将他也拽成坐姿,“我觉得我们很伟大,看那颗,最亮的那颗,西里斯,那是你吗?(Sirius指天狼星。)”

“拜托伙计,天狼星只出现在冬季星图,你天文课一定是白学了。”

“正是如此,天文课一贯被我用来补觉。”詹姆懒洋洋地说。

西里斯则毫不留情地拆台:“你明明一直在偷窥莉莉的背影。我们都要感谢学霸莱姆斯·卢平的笔记,那是金星吧?”

“是的,启明星,所以现在到底几点了?”

“一点半,夜才刚刚开始呢伙计们,属于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4-

简发现自己的直觉一点儿也没有错,“詹姆”绝对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接受了简的全盘帮助,努力地吃东西、休养,定时给伤口换药,却始终不肯配合治疗,宁愿在病情的折磨下为了避免噩梦而整夜整夜地大睁双眼,这导致了他的外伤恢复进展也很缓慢。

“拜托,这是氟西汀,最普遍的一类临床SSRI药物,原理只是选择性抑制突触前膜对5-HT的回收,不会影响到多巴胺的回收——也就是说几乎没有副作用!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抗拒什么?”当西里斯又一次在短途的浅眠中呻吟着惊醒时,简几乎要爆发了,看着患者自我折磨,这简直是对一个医生不信任的凌辱。

她强行把抑郁抑制药片和水杯塞进西里斯仍然颤抖着的手里,觉得自己要和这个不听话的患者一样歇斯底里了:“你肯吃止痛片、配合外敷和其他治疗,却不肯吃抗抑郁的药物,甚至不愿意跟我说一说你的病因!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患者,难道病痛让你觉得好受吗?”

这次这个憔悴的男人却一反常态,他没有吃手里的药片,却也没有再对她的唠叨置之不理,他蜡白的、尚未恢复的、瘦的像骷髅一样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个尝试安抚的表情。

“我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尝试着措辞,并且很快发现找回曾经的说话方式并不是个不可完成的目标,“我担心说出原因之后,医生你会气的将我扫地出门。”

简气呼呼地环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患者:“请说。我敢保证我不会比现在面对拒绝治疗的你更生气了。”

话一出口就突然变得流畅而顺滑了。

“我明白抗抑郁药物的原理,它会让人摒除对创伤的同理心,当你再次回忆起创伤时,不会感到恐惧、悲伤,就好像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一样。”

“可是我不能忘,我害怕悲剧重演……我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相关的回忆,美好的、快乐的回忆……”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嘴唇也开始颤抖,“我所剩不多,余下的几乎都是不怎么令人愉悦的事情,可那已经是我的仅有了。我不能忘记,不敢忘记,我知道他一定会说他不怪我,这不是我的错,这只是巧合,是命运,可明明……我等于是杀了他们。”

简张了张嘴,她感受到了这个男人散发出的、浓重的、骨子里的悲伤,血清素的浓度明显已经代表负面情绪达到了最高,可她说不出话来打断,来开解。

这太沉重了,她从短短的三言两语中强行拼凑出了一个不太完整的故事,“詹姆”害怕悲剧重演,自我谴责,所以给自己戴上沉重的几乎压垮他的枷锁,他将自己献身阴影,像普罗米修斯一样永恒地被鹰啄食肝脏,或者是以身殉道,不敢再触碰任何美丽与光明。

可是西里斯突然笑了,不是苦笑、惨笑,是一个真正的笑容,这个不熟练的微笑让他的面部更加扭曲和不协调,就好像是平生只会悲伤的人第一次牵扯嘴角,却让简觉得在他糟糕的面具之下看见了另一个人……一个真正的他。

“你试过在凌晨一点钟登上高塔去看星星吗?”他笑着,突然问出一个毫不相关的奇怪问题。

“没有,听起来真浪漫。”

他的眼睛里骤然透出怀念的光:“这是我仅剩的一点愉快的记忆了。浪漫吗?事实上一点儿也不,我只能说这蠢透了,高塔上风又急又冷,整个人头发和袍子糊了满脸满身,被吹到透心凉,满天的星光璀璨却谁也辨不出星座,我们以前经常去,只是因为有人说——”

 

-5-

“我觉得在深更半夜站在这里,就好像我拥有了整个世界。”

说这话的时候,詹姆正站在天文塔上伸开双手,少有的一本正经。

可惜西里斯半点都不买账:“我以为你的全世界等于莉莉·伊万斯。”他靠着一架天文望远镜不耐烦地晃悠着一双长腿,“一起看星星这么蠢的事情显然更适合你和莉莉,不过我想假如你在这个点拉她来看,那么明天一早我们就该得知你分手的惨剧了。”

这次登上天文塔的只有他们两个,彼得恐高,而学霸莱姆斯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通宵刷论文,顺带给他俩盯个梢,最近形势越来越不好,一股空前绝后的恐慌悄然弥漫在学校中,为保证安全,老师们于是不得不增加了半夜查岗。

詹姆不以为意,莉莉最近对他态度越来越好,爱情长跑眼看就要成功:“哥们儿,你敢说你没干过这种蠢事?半夜三更,一个人爬上屋顶?”

西里斯嗤笑了一声:“如果我这么做了,那么我的好妈妈一定会打断我的腿。”

“听起来你一定尝试过。”

“正是如此。事实上我家最高层有一个小阁楼,就挨着我的房间,只要身高合适,从那里的窗户很容易就能够翻上楼顶。我小的时候不知道去过多少次,我亲爱的妈妈在最后一次撞见我从阁楼翻下来时尖叫到整栋房子人尽皆知,然后那里就被封死了。我的代价是,被关小黑屋半个暑假。”西里斯假装风淡云轻的讲述里听得出洋洋得意,就好像他为能把沃尔布加气成这样非常有成就感,而詹姆捧场地大笑起来。

“就是那个我给你写信永远收不到回音的假期?我都险些以为你遭遇了不测!”他边笑边说,几乎喘不过气来,“深切同情,大脚板。尽管我家房顶不大好爬,但是我爸爸曾经带着我一起爬过一回,我们俩还在房顶上对饮了一杯黄油啤酒——我猜我一定遗传到了他的冒险基因,而我妈妈一直在楼下催我们下来。”

他们笑了一会儿,安静了下来,詹姆弯下腰,从对他来说有些矮的望远镜目镜中向外观察,片刻后,他又开口了。

他好像又说了什么……黑暗,光明,阴影,星星,还提到了阿兹卡班……而西里斯自己也给出了一如既往飞扬跋扈的回答。

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6-

那次关于星星的谈话过后——准确地说是单方面的倾诉和标准的陪伴式的倾听——简能明显感觉到“詹姆”不再拒绝治疗了。

他开始吃药,每天到了时候就定期主动吞下一大把药片,轻微的药物反应不可避免,初期他感到恶心和头痛,可他仍然坚持着吞咽,并且在药物导致的食欲不振之下强行逼迫自己吃下更多的东西。简从没有见过这么奇特的患者,他的求生欲似乎在那天之后突然地爆发了出来,就好像是个在沙漠中煎熬了好几个月的濒死者突然发现了水源。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的快速康复,短短半个月后,他已经能够跛着脚勉强下地走路了。

他的眼睛里有光,时时刻刻都有,简觉得他终于真正地活了过来。

有时候西里斯会配合简的心理咨询给她讲自己的故事,简知道了他有两个挚友,他们曾经有一段无忧无虑的年轻岁月,和每一群年轻人一样,愚蠢、莽撞、充满激情,却在许多年后令人甘之如饴。

这很好,简很高兴能看到自己的患者一步步好转,他半夜惊醒的次数越来越少,总算不再因为恐惧噩梦而拒绝入眠,作为一个自由作家,她简直想把这奇妙而令人振奋的治疗经历记录下来。那些美好的回忆,那些曾经被压制的、吞噬的活力,正像最顽强的草茎一样蓬勃而生。

“我就好像是从梦里醒过来。”有一天他这样说道,那时他已经能够不再依靠服用助眠剂而进入梦乡,“我意识到我之前的‘不想忘记’其实是另一种懦弱,和我曾经最厌恶的没什么两样。我自我惩罚,以为这样就能还清罪孽,但其实‘面对它’才是最正确的挑战,他们也一定是这么认为的。”

“我还不能放弃,我要活下去,做我该做的事。”“詹姆”说,“还不到时候呢。”

 

-7-

“我一直在想,阿兹卡班的夜晚能看到星星吗?”

“尖头叉子你是喝了什么‘致脑残魔药’吗,拜托,那座岛屿上终年浓雾环绕,别说星星,恐怕连日月都看不见的好吗?更何况还全是摄魂怪,想想就令人恶心……”

“可是在最黑暗的地方,光明难道不该更加显眼吗?我看你才是被人复方汤剂了吧全校第一英明神武的布莱克先生。”

逃离阿兹卡班的当夜,当游出那片摄魂怪带来的浓雾时,西里斯回头看了一眼。

在巨大的钢铁监狱上空,深邃得辨认不出颜色的天幕之上,无数星星喧哗着、灼烧着,几乎点亮了整个夜空。

 

-8-

“詹姆·波特”先生在一个下着雨的清晨离开了简的家,他的体重增加了五磅,皮外伤基本痊愈,跛脚刚好能够勉强支撑他继续进行下一段旅程,而应激障碍症状则得到了有效缓解,最起码能够让他安静地睡上一整晚。

这次医生没有再阻止他。

三天后,简在新闻里看到了“詹姆”的通缉令,电视屏幕上的照片和简刚捡到他时很相似,脸颊凹陷到能看清骨头,足有一尺长的乱发纠结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一具会移动的骷髅。

可是这样的他竟然令简感到陌生极了,他眼里是一片死寂。

“西里斯·布莱克,一个臭名昭著的杀人犯,在十二年前制造了一起丧心病狂的惨案,杀死了十三条无辜的生命。”新闻播音员厌恶地说,似乎他的名字是某种避之不及的传染病,“日前,他从服刑监狱里越狱,警方已经针对他展开搜捕。布莱克携带有极其危险的武器,如果公众有他的踪迹线索,请按照屏幕下方的抓捕专线联系上报。”

原来他的真名叫“西里斯”,整个冬季星图中最亮的那一颗。简端着马克杯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咖啡溅在杯子口,留下一道深色的污渍。

然后她平静了下来,简将已经凉透的咖啡一饮而尽,在已经列好的新小说大纲上迅速添加了几笔,果断地关掉了电视机。

“不是他。这不可能是他,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她这样对自己说。

“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星星。”

 

————终————

假装是第一次参加征文×

“立志用PTSD祸害掉每一个我喜欢的角色”的最后一篇,终于正经查了不少有关PTSD的资料。死线的真正意义大概是促进拖稿,构思是早就想好的了,结果拖到昨天晚上才正式动笔。

8102年了,我还在写这种调调的抒情散文×最开始是想阿兹卡班线和回忆线并行,后来觉得实在太没内容全靠抒情支撑很单薄,所以添加了PTSD治疗的这条线,弱化了阿兹卡班的内容。西里斯和简的相处中有略略透出一点曾经霍格沃茨小王子(什么×)的既视感,我认为他在阿兹卡班停滞的十二年让他仍带着一点年轻时代的幽默机敏,在某些条件下会逐渐显露出来。

写西里斯中心向不虐是不可能的了,这篇虐的很平静很克制,其实并不怎么虐嘛(捂脸)。一直想写阿兹卡班和后阿兹卡班时代,这样的西里斯才是一个我所深爱的,完整的他。

我爱他们纯白的少年时代,也爱历经风霜之后的初心不改。

谢谢观看,笔芯。

10 Aug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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