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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花

【不参赛】
最初是想写一点融融的属于春天的气氛,结果拖了3个月动笔时被宿舍空调冻到瑟瑟发抖,梗来自“邻居家每天送花的猫”。想写第一人称QwQ
“风花雪月”的“花”,这个系列大概该改名“两个戏精”。

      


自从惊蛰以后,吴邪每天都会收到一朵花.

最开始是白色的,之后开始变得缤纷起来,黄的红的紫的,胖子有一阵的日常变成了和吴邪打赌明天花朵的颜色,胜率不高。

是溪谷中随处可见的野花,连当地人都叫不上名字来,小小的惹人怜爱的一朵,纤细的茎上重重叠叠的复瓣,薄得能透光的花瓣在他们小院子的门口堆叠出翩然欲飞的样子来,被铁色一衬,显眼得很。

头三天连续收到花的时候,胖子喜笑颜开,非说这花是村里大姑娘小媳妇送给他妇女之友的,结果下一天那花的位置就变了样,顺着花蕊往院子里看,正对着吴邪房间的窗。

胖子因此郁闷了好一阵,转而嘲笑吴邪,咱小郎君连来这种地方都魅力四射,沾花惹草。难得,张起灵听了这话毫无反应。

吴邪本人自然也好奇送花人,不过他的好奇心被岁月磨灭了不少,不合时宜的新鲜感和探究欲是年轻人的专利,经历过由此引发的生死关头,任凭谁都会学得聪明些。花连续送了半个多月,他把自己的兴趣全都闷在心里,只是有天清晨还赖在床上的时候随口问晨练归来的张起灵,有没有注意到每天的花是谁送来的。

张起灵刚洗了澡,水珠顺着发梢淌过胸膛,闻言答没有,那花已经在那里了。

吴邪于是不再想了,他打了个哈欠,将自己整个人团成一团,埋在张起灵靠过来的腰腹之间,他肌肤此刻还带着水汽,手掌贴上去有被吸附的触感,温热的很舒服。

他们都习惯了每天早上的花,习惯了一出屋门就能见到第一眼春色,盎然春意顺着花瓣的边缘沿小院子的门缝透进来,弥漫出满屋的美和生机。吴邪后来有几天也曾经尝试过早起,试图亲自查访那神秘又温柔的送花人,可惜没有一次早起成功,他嘟囔着人老了没力气起不来,假装哀怨地从背后盯张起灵,在他给自己揉腰时舒服地轻哼。

那点好奇心随着习惯成自然,也就作罢了。

结果有一天,大概是四月末五月初,夏天刚刚带着炽热风风火火席卷大地的时候,花突然停了。

这一下吴邪反而不舒服起来,一整天魂不守舍,等第二天张起灵去晨练以后,他手脚麻利地爬了起来,平常赖床时的困意无影无踪。

他敞开屋门,搬了只小凳子堵在门前,大马金刀地盯着院子外那条小路,做足了准备要会一会这个有可能再也不出现的送花人。

天渐渐亮得更高更远了,村子里热闹了起来,吴邪看见来来往往的鸡犬相闻,村里人操着福建口音互相招呼,再远一点,某几家土楼上空飘起几缕缱绻的炊烟。

最后他看见张起灵顺着小路走了回来,张起灵曾经只是一个经停世间漂泊零落的影子,随时会同花朵一样消失的猝不及防,可是现在,那身影从连绵不绝的旺盛的烟火气中剥离而出,沾染出一肩的生动真实,等到越来越近的时候,又奇异地多了一点脉脉的温情。

吴邪看清楚了,他手里正托着一朵花,娇滴滴颤巍巍的,和每天别在院门上的一个样。

他骤然从小凳子上跳起来,向外扑时左脚急匆匆绊住了右脚,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扯。张起灵仿佛有预感似的展开一只手臂将他接了个满怀,另一只手仍小心翼翼地将花护在心尖。

两只影子在铺着碎石子的小路上融成一团,心跳活泼泼地趋于同一个节奏,掌心叠着掌心,胸膛抵着胸膛。

春意尚且没走得太远,此刻被两双臂膀一同拥在怀中。

“我的?”

“嗯。”

————终————

吴邪:为什么昨天没有送?……不会是你看我已经不关心了故意的吧???

老张:嗯。……你之前知道……是我吗?

吴邪:……猜到了,故意不跟你说的,皮这一下我也很开心。

10 Jul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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