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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DTD患者生存实录(上)

Summary:冬日战士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他患有DTD——发展性地形迷失,是个彻头彻尾的路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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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TD:发展性地形迷失。指部分人尽管大脑没有损伤、神经状况良好、认知能力没有任何缺陷,却没有地形认知和导航能力的现象。发病原因暂时确定为压后皮层产生变化,具体过程不明。

后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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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一整个战斗小组跟上他,给他拿枪、拿装备——总之确保他在战斗中需要你们,不会杀到兴起独自出动。记住,无论遇到什么突发事件,无论状况多么紧急,务必不要让他离开你们的视线!如果明天我在纽约时报的头条上看到‘著名杀手冬兵于时代广场迷路’,那么你们就全部辞职下地狱去吧!”九头蛇纽约分部里,西装革履的皮埃斯声色俱厉地这样说道,袖扣以下,在他青筋乱跳的手里攥着一张九头蛇内部精神科开具的无损证明。
“资产神经状态较为稳定,认知能力无缺憾,压后皮层因反复冻融导致损伤,可能影响方向感和导航能力。经全面测评,可在密切监控下投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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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蛇第一杀手、有一只杀人于无形的金属手臂、浑身散发着冻死人的冷气、是所有小孩子噩梦的冬日战士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小秘密——
他是个路痴。哦不,准确地说,他是个路盲,最简单的周围环境对他来说都是一串最高秘密等级的难以破译的莫斯电码,而他的脑海里记不住哪怕一条路线导航。
当他被解冻之后,他的每一步行动都需要人的指引,任何一个场景在他眼里都不能用来标记这个世界哪怕一丁点儿。就算是在九头蛇的同一间准备室里呆上十分钟,四周的铜墙铁壁对于他来说就已经是一片完全陌生的新天地了,他不会知道自己是从那条路走过来、又要到哪里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处在这间四四方方的封闭房间里穿作战服。
每当这时候,沉默的冬兵自然不会发出诸如“我在哪儿?”这类的疑问,但他会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对陌生环境的恐慌,往往这时候,引导他进入准备室的人就会遭了殃。
不过这也没什么,起码他的身手如往常一样矫健,钢铁手臂收割生命时那颗红星一样稳定,最多每次任务多损失几个杂兵,需要多派些人跟住他、引导他,免得他迷路。朗姆洛满意地想,几个杂兵比起杀伤力堪比生化武器的冬日战士来说完全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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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在杀死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后,当冬兵将美国队长的盾牌掷回、转身堕入黑暗中时,事实上那栋楼底下有整整十二人负责他的接应和引导。
第二次,他和美国队长对打,面罩掉落,他的名字被久违地唤起,心存疑惑的冬日战士在剩余四人的指引和监视之下神情恍惚地回到九头蛇分部,皮埃斯说:“给他洗脑。”
这次洗脑的打击是多方面的。医生在开始前给出了警告:“再洗脑一次,他的压后皮层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资产将永远失去方向感,从此以后,他永远不可能再独自完成任务,他将终生依赖于人工指引和导航。”
可惜皮埃斯一意孤行:“他本来就不能独自行动。”他烦躁地将袖口挽起又放下,“我们需要一个杀手,能百分之百发挥他的战斗力,而不是指路小行家。”
洗脑完成后,冬兵再也不能在同一个空间单独呆超过五分钟,他的精神极度焦虑,在对最新款镇定剂产生抗药性以后,皮埃斯下令将他再次冰冻,直到下一次任务开启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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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任务是自毁性的,任务开始前,皮埃斯气急败坏地发现他们没有能够充当引导人的杂兵了。形势不大妙,来自神盾局和美国队长的神秘力量让九头蛇的隐藏势力急剧收缩,这一次几乎没有萌购作为战斗力的九头蛇士兵,更别说引导人。
必须一击必杀。
“给冬兵下达自毁性任务,只能成功,失败神秘自毁程序。任务目标‘杀死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必要时应和目标同归于尽。”在离开九头蛇分部回到神盾局之前,皮埃斯匆匆地下达了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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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毁程序开启之前,冬日战士已经追寻着美国队长坠落的身影从火光与碎片交织的航母残骸上一跃而下。
失重感中,他说服自己说他只是为了确保任务目标死亡,以此来对抗身体里那种陌生的战栗和恐慌——这可比他无法识别周围环境时的恐慌强烈得多,那种恐慌在他清醒是几乎每时每刻都要体会,现在则是全然陌生的感受。而当他入水、触碰到史蒂夫的身躯的那一刻,冬日战士终于颓然地想:“我就是想要救他。”
他拖拽着史蒂夫来到浅滩,将金发男人仰面放置在水无法没过的、足够安全的高度,然后喃喃自语,或者是对这个昏迷不醒的大个子说:“我接住你了。”
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
将美国队长抛在脑后,他蹒跚着向外走去,作战服里渗满了水,浑身沉甸甸又湿淋淋的,很不舒服。这次没有人来接应,一个也没有,他的枪和小刀一个随着航母炸成几千个碎片,一个遗落在水中,现在靴子里还剩一把匕首……
他走到了街道上,四周一片混乱,尖叫混合着报警器的轰鸣,他环顾周围,企图用眩晕的脑袋辨认方向,然后——
这是哪儿?
冬日战士发现自己彻头彻尾地迷路了。
————TBC————

14 Aug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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