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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你的剧我都接(7)

网配AU,音频后期(拟音师)瓶*改编编剧(摄影系研究生)邪,有花秀,单身幕后的恋爱故事。中抓最甜情话:“你的剧我都接”。

比较抒情的一章,在减肥,大半夜写吃火锅馋的我_(:з」∠)_下一章应该会讲回网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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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7渊源


火锅店新店开张,此刻还没到饭点,人不算太多。大家分两张桌坐下,吴邪和王胖子一人去了一桌,还没等他有任何反应,张小哥就已经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身边。吴邪表面不露声色,内心暗自窃喜,以前他剪闷油瓶的片子的时候废寝忘食,经常中午晚上叫小花给他带饭,就着视频素材里闷油瓶这张脸,简直能再多吃下去一碗饭。


这次有闷油瓶在身旁秀色可餐,火锅多半也能吃出山珍海味来。


闹哄哄地点完单,王胖子今天心情好,说让放开了点,怎么也不会把胖爷吃穷了。张小哥全程一言不发,随着大众,好像没任何喜好一样,这边火锅店小料自取,吴邪想了想,过去给张小哥调了一碗麻酱,就当是答谢他的帮忙。他自己原本吃火锅不蘸料,喜欢食物一煮一烫的原味鲜甜,来帝都五年倒是跟了北京人的口味。张小哥不知道是哪里人,不过既然按胖子的说法他也是在北京读的大学,那总归也能吃得了麻酱。


吴邪做饭不太行,属于仅仅能把食物做熟的程度,色香味谈都不要谈,宿舍里不让开火,实在没有历练的机会。可他会吃,对所有蘸料都有得天独厚的感知,所以调火锅小料是一绝,麻酱腐乳汁辣椒油香菜白芝麻,分寸比例谁都没他拿捏的恰到好处,以前宿舍聚餐去吃涮肉,一屋子剩下三个大小伙子谁也不动手,都等着吴邪的绝活。


他端着两碗调好的小料往回走,正撞上胖子迎面过来,探过头看看他的碗,直接伸手作势要帮忙拿:“可算又见识到我们天真无邪同志的拿手绝活了,来来来,怎么一个人拿两碗呢,也不怕累着。”


吴邪冲着他身后扬了扬下巴:“给小哥的,你别抢啊。”


王胖子这才看见在另一桌张小哥,张小哥不声不响,在熙攘的火锅店里存在感几乎为零,他吓了一跳,嘀嘀咕咕地说小哥你不是都不参与集体活动的吗。


等到热腾腾的鸳鸯锅上来,几大盘子肉刚下锅烫到变色就被众人热热闹闹地哄抢完,吴邪也有了以前本科时全系出去聚餐的气氛,一双筷子上下翻飞从虎口夺食,抢到了先不急着吃,都堆在小料碗里。可惜他纵然单身多年,手速实在可怜,加上运气不太好,满打满算没抢到几片肉。火锅抢食重要的是“抢”的过程,饿虎扑食般地一闹腾,原本不饿都能生生抢饿了,吴邪还没来得及懊悔自己的手速,就见旁边推过来一只放了满满肉的小碟子示意他吃,张小哥看他转头,朝他扬了扬手里的漏勺,眼里带上点些微笑意,就好像是在邀功一样。


原来这锅子上不见漏勺,所有人都只能拿着筷子抢,是因为漏勺早就被闷油瓶收入囊中。


……超贴心的。


张小哥似乎很喜欢他调的小料,这从他蘸料的频率上可见一斑。他吃辣锅,肉片在红彤彤滚烫的锅里一涮再在小料碗中一滚,碗里弥漫上一层薄薄的辣油,淡色嘴唇间被辛香一熏染,立刻染上几分艳色。吴邪不能吃辣,原本只吃白锅的,张小哥给他夹的肉也都是白汤,结果他看着他吃硬生生看得馋了,鬼使神差去捞了一勺辣锅。


一口下去,香气伴随的浓重滋味直冲嗓子眼,吴邪被辣的七窍生烟,咳嗽着去摸桌上的冰水,张小哥体贴地给他递过来。


虽然辣的嗓子眼和胃里烧成一团,但热辣辣的汗珠顺着额角浸出来,的确是过瘾的,难怪重庆人总说不吃辣锅不算吃火锅。


蛊惑得自己连不能吃辣都顾不上了,这人果然是秀色可餐。


下一批难煮的菜下了锅,饭桌上节奏总算慢了下来,王胖子端着个啤酒瓶站了起来,开始冲着两张桌子发表组织上的重要讲话:“首先,让我们感谢今天来拍摄的中传摄影系高材生吴邪同志,鼓掌。”


一阵捧场的掌声,吴邪没忍住小声吐槽:“说了好多次还是记不住,不是摄影系了,本科才有摄影系,我硕士是美术传播,广告学院的。”


王胖子于是自罚一口,没等喝完突然嚷嚷起来:“之前还真没反应过来,天真你和咱小哥是校友啊!小哥也是中传的,你师兄。”


这就很巧合了,吴邪一脸懵地扭头去看张小哥,见他毫不惊讶地轻轻点了下头。


所谓缘分,莫过于此。吴邪也顾不上再听王胖子的领导发言,校友不论在哪里都让人有“他乡遇故知”的欣喜,他低声问:“小哥,你是哪个专业的?”


“录音工程。”


吴邪知道这个专业,不仅知道,更是熟识,他导师那个好友,曾经拐他去考录音艺术的研究生的,正是录音工程专业的教授,有自己的录音棚,吴邪以前还去参观过,他当年忽悠吴邪报考时,曾经大肆提起过自己的一位高足,说他是自己这么多年教学生涯中遇见的对混音最有天赋的学生,可惜大四时迷上了拟音,一毕业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以前不知道闷油瓶是校友,他完全没往这个方面想,现在一回忆,那位令教授捶胸顿足嗟叹不已的高足,似乎正是姓张。


会有更巧合的事吗?


还真有,吴邪刚一提那位教授的大名,就见张小哥点了点头,他说:“是我的导师。”


吃一顿饭还能吃出这样的渊源,吴邪觉得自己这一天所有的运气,可能都用在370和张小哥身上了。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声“师兄”已经脱口而出。


张小哥于是眉眼都微微生动,似乎是笑了笑。临近饭点,火锅店里逐渐人声鼎沸,鸳鸯锅蒸腾出刺激性的辛辣,胖子在一旁正口若悬河描绘未来,四周的小年轻们嘻嘻哈哈地边听边去瞟锅里飘香的食材,而他们俩,似乎被框在这一方小小的角落里,只能容得下两个人。


他说:“我叫张起灵。”


张……?这名字听上去异常熟悉,吴邪回忆了半天,都想不起来那位教授是不是还提过他高足的名字。他没反应过来是哪两个字,只觉得很好听,于是疑惑地看向旁边的人。


桌上杯盘狼藉,张起灵在一小片干净的桌面边缘用手指一笔一划地写了他的名字,吴邪的手正撑在桌边,于是有那么一两个笔画,手指和他的手掌无法避免地有了接触。张起灵的手指很凉,贴在吴邪微微滚烫的手掌上清清凉凉的,带来一点奇异的战栗。


过了电一样,吴邪有点不自在,可看张起灵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定如常,这时候抽手未免也太奇怪。吴邪转移注意力,在脑内天马行空,琢磨起这个从三年前就该知道的名字。


原来是这个“起灵”,两个字明明意思不太好,可配上张起灵这个人,偏偏有了种别样的熨帖。而且,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他的右手两指似乎比一般人要长,吴邪偷偷目测着比了比自己的手指,果然是张起灵的更修长,他写字的时候手指绷紧,就像是在桌面上跳舞。


好看的人,就算是手指都是赏心悦目的。张起灵似乎注意到了吴邪孩子气的比对,眼里又带上了点笑意。


火车越跑越远,吴邪旺盛的好奇心开始触发求知欲,那位教授痛心疾首的表情历历在目,不过吴邪倒是能够理解张起灵的选择,从安稳的混音到当年在国内根本不算正经事的拟音,热爱永远是不需要其他理由的理由,就像吴邪当年义无反顾地选了摄影系,之后硕士虽然读的是对口的美术传播,却将设计艺术的高薪置之不理,美术传播不仅仅是艺术与美育,采访一线有温度的镜头更是值得传播的美学。


他好奇的是张起灵毕业后的经历,他导师说他行踪不定,王胖子则说他神秘,从毕业之后到来他的工作室,之间有一段不算太短的空窗期。拟音本身不算是成熟的学科专业,那些用一种声音模拟另一种的想象力,吴邪感觉自己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难道他真的是天赋异禀自学成才?


他问了,张起灵也痛痛快快地答,毫不藏私。拟音是件有灵气的事,毕业之后他走过很多地方,大江南北五湖四海,四季更迭春去冬来,他看过清晨松针上滴落的晶莹剔透的露水,看过马蹄哒哒有节奏感地踏过扬着尘土的小路,看过夹杂着细小雪粒的大风和阳光下的细雨和彩虹,看过沙漠里的太阳一分一分湮没在地平线之上,给沙丘镀上一层金红。


和摄影一样,看得多了,听得久了,有了感觉,就有了想象,有了灵魂。


从一朵花的绽放,联想到日出,联想到破壳,联想到大草原上奔腾而过的野生马群,联想到在亘古寰宇之下气势磅礴的生命力的燃烧。有灵魂的创造才能够真正感染人心,直击灵魂,画面和声音大概都是如此。


吴邪跟张起灵短暂地聊了这几句,突然感觉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通体舒畅到几乎想要大叫几声,这段时间一直以来压在他肩头的瓶颈,在三言两语的感同身受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TBC————

30 Jun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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