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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枇杷

有一阵没写第一人称原著风,突然一下子不会写了_(:з」∠)_

这篇真的写的特别干,好好的枇杷都被我写的不好吃了……重点:白玉枇杷真的特别特别特别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枇杷!

假装是临时的520贺文,以前还想写荔枝来着,希望到时候能写出一个更好更甜更迷人的故事。

个人产出目录点我


五月中的时候,小花给送来一箱白玉枇杷。

说是一整箱,一点不含糊,淡金色的圆果子挤挤挨挨,把一只纸箱子塞得没多少缝隙,才掀开顶,清凌凌的果香就迫不及待蹿满整间屋。胖子口舌生津,率先抄起一把,随便在衣服上蹭蹭就开始剥皮,说在北京从没见过这样滚圆又小巧的枇杷,乍眼看还以为是杏子。

已经熟透了,指甲顺着顶端一掐,薄薄的果皮撕下来,白生生的果肉一览无余,咬一口,甜蜜蜜的汁水就顺着喉咙一路滚进肚里来。

这是南方的果子,越是个头小越是滋味十足,蜜连同酸被浓缩到小小一口,清热止咳,生津润肺。我小时候长在长沙,家里面奶奶最爱吃这个,连带我也常吃,可惜越好吃的枇杷越是肉少核多,剥起来麻烦的不行。那时候爷爷在书房写他的笔记,奶奶推脱老眼昏花,非让爷爷帮着剥皮剔核,爷爷拗不过,只好停下笔摘下老花镜,一点一点细心地帮奶奶剥出一碗,连核上那层白膜都剔得一干二净。到五月枇杷上市的时节,我在爷爷书房找书看,整个书房都被枇杷的甜香包裹了。

奶奶总说别人剥得枇杷不如爷爷的甜,可小时候的我尝过了妈妈剔好的枇杷、自己边剥边吃,再去尝爷爷的,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分别。

后来我到了杭州,吃起枇杷来就更方便了。白玉枇杷产在塘栖,一到五月份,大街小巷都卖起来,浙大食堂也不例外,冰镇过的枇杷在暑气刚漫上来时裹挟着清凉,饭后买上一两斤,一间宿舍四个大小伙子,半个晚上抢到连汁水都不剩。

可惜再过几年,我开始满世界晃荡,日子过起来连枇杷成熟的季节都记不住,就再也没痛痛快快地吃过枇杷了。

再怎么没吃,也比胖子幸运,他压根就没吃过这么有滋味的枇杷,北京周边不产这玩意,棚里催生出来的枇杷个大肉厚核小,可滋味寡淡不酸不甜,实在难以下咽。雨村太潮,也不产枇杷,胖子念叨了好几回想尝尝,小花这次是从苏州空运来的白玉枇杷,可算解了他的馋,

我也被胖子的吃相勾起了馋虫,突发奇想到,枇杷核可以种,雨村环境气候都合适枇杷的生长,不知道拿这回的一箱子枇杷剥出的核,能不能在我们的小院子里种出枇杷树来?

胖子举双手赞成,说这感情好,咱自产自销,毕竟还欠着解当家几个亿,总让他送多不好意思。结果我枇杷核还没收集几个,闷油瓶突然说:“不能种,不吉利。”

……他什么时候还信这个了?对我来说,这十年间不破不立逆天改命才是常事,要论起因缘果报,大概十八层地狱都被凿穿了。胖子已经大笑出声,说小哥你咋还封建主义迷信啊?要不得要不得。

然后我突然明白过来。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行吧,吾妻就吾妻,不种就不种,想吃就再找小花给送,反正债多了不愁。

胖子也就是说说而已,真要种树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工夫,不如怜取眼前枇杷。他连吃了十几个过足嘴瘾,接着说回屋去找盆,要把这一箱枇杷公平分配。

我觉得挺窝心,想着闷油瓶生长在北方,多半也没吃过几回这样正宗的枇杷,而我从小吃从小剥,手速和熟练度早已经刷到满级,给他剥个枇杷也是理所当然。然而我低估了闷油瓶那双手的灵活程度,还没等我剥完,就已经被他剥出的果肉塞了一嘴。

那甜味瞬间烧满心腔,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对于奶奶来说,爷爷剥出的枇杷会与众不同。

我礼尚往来,也剥好一个直接喂给他,结果被闷油瓶结结实实地嗦了一下指尖。他见我瞪他,特别正经地说:“有汁。”

我看了一眼屋门,胖子在出去找盆时非常有眼色地关了门。刚剥完果子的手上汁水黏腻,闷油瓶眼里带上点笑来,我干脆用胳膊环住他的脖颈,不管不顾地吻上去。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甜的枇杷。

————终————

20 May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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